Wednesday, August 17, 2005

天涯何處不相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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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往常的週末,不變的人車雜沓,不知何時開始,每逢週六日,外食成了台灣的全民運動,任何一間餐館均擠滿了人...
始終覺得茫茫人海中,不可能遇見舊識,但巧合總在不經意間發生,先是中午逛新光三越時,一腳踏進電梯間,哇,兩個同事也在其間(ps.我不是新光三越的員工),在滑動的電梯碰面的機會應該不大,居然讓我遇上了。晚上倒完垃圾,到安平吃三媽臭臭鍋,這家起碼半年沒去了,坐在裡面,有人過來打招呼,心中叫糟,完全記不得來人是誰?好在他有自我介紹,是以前辦公室同事,坐在我旁邊的實習老師,當完兵後變了個樣,又黑又瘦,難怪一時之間認不出來。我向來不愛交際,認識的人屈指可數,沒想到一天之中連遇三人,可見或然率再小都有發生的可能。

很佩服一些八面玲瓏、手腕圓熟的人物,佩服他們能在工作之餘還有精力做好公關,對我而言,認識人是件非常辛苦的事,維繫人際關係更是浪費時間,很多臉孔看過就忘,蠻怕在路上遇見認識的人,尤其是曾經教過的學生,一、兩年後能讓我記得名字的肯定表現特異,大好或大壞,沒辦法,腦容量就這麼大,怎擠得下來來去去的人名。

曾經幾次在路上被以前的學生叫住,為了避免尷尬,絞盡腦汁東拉西扯,就是不提對方名字,但還是有不識相的故意問道:你記得我是誰嗎?真是廢話,會這樣問,代表你也懷疑我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,考倒我有什麼好處?

怕遇上舊識,除了對過去的淡忘,還有時間產生的距離,曾有過的情誼,相隔多年,交集逐漸變小,萎縮至零,那份因時間產生的親近,最後也因時間而疏遠,即使見面,除了問好、共同回憶往事外,和陌生人已無差別,我不喜歡這種感覺,因此寧可少認識些人。

話雖如此,怕遇見老朋友,不代表不喜歡遇見老朋友,至少,會在路上叫住我的,肯定都不是討厭我的人,對此,我已十分感激,每個人的生命旅程猶如一條細線,少數糾纏不清,更多偶然交會,我珍惜每次交會的時刻,因為,下次可能已是永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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